■关停取缔“散乱污”，为发展腾出了土地、资源、环境空间

南方都市报：我想向天津温局长提一个关于“散乱污”企业治理的问题。材料里介绍说，天津共排查“散乱污”企业将近1.9万家。我想请问一下天津的“散乱污”企业整治工作进展如何？难度大不大？对天津的经济发展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温武瑞：非常感谢您的提问。这项工作是秋冬季攻坚行动必须啃下的硬骨头，也是难度非常大的一项工作。今年以来，市委书记李鸿忠等市委、市政府主要负责同志高度重视，亲自部署，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要求，在环境保护部等部委的指导下，持续推进这项工作，目前取得了显著进展。我们首先对全市“散乱污”企业进行全面拉网式排查，建立了动态更新机制，实行台账管理。共排查出来了近1.9万家“散乱污”企业，在排查基础上，按照“分类施治、一厂一策”的原则逐一进行治理。

第一种类型是污染严重、整治无望的企业，有9000多家。这类企业往往能耗物耗非常高、排放强度非常大、污染非常严重，不符合城市规划，不符合土地使用要求，存在安全隐患，往往不符合绿色发展要求。对这类企业我们依法依规进行了关停取缔。目前已经对这9081家企业，实行了关停取缔，两断三清，即断水、断电，清原料、清设备、清产品。

第二种类型是有市场前景、有提升改造条件、能在原地提升改造，又符合相关要求的，我们对这类企业进行原地提升改造。这类企业约6900多家。按照“一厂一策”的原则，制定了提升改造的整改方案。经过环保、国土、安监、水务等相关部门联合会审合格后，进行综合改造，改造后再恢复生产。目前已经有一批这类的企业完成了提升改造，恢复了生产。

第三种类型就是有市场前景，也具备改造提升条件，但由于受地域限制，或者不符合规划、不符合土地使用要求的企业，这类企业有2900多家。我们对这类企业一律采取迁入工业园区搬迁改造。这项工作到明年完成；刚才说的第二种类型，就是原地提升的，今年年底前完成。

还有一种类型是一些过去传统上的企业集群。比如在武清区有一个曹子里镇，传统上是生产绢花之乡。有几百年的历史，企业大概有500多家，农户约有1万多人都参加这种绢花手工的制作。对这类传统企业，我们制定专门方案，实行整体提升。比如，统一供水、统一排水、统一治理。通过这样形式在保护传统工艺的同时，实现提升改造。

刚才您问，有没有困难，对经济有没有影响。应该说在短期内，从企业来说，确实有一定困难和影响；但从整体上看，从宏观上看，从长远来看，困难和影响是局部的，这也是实现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这个过程中，我们体会深刻的是，“散乱污”企业整治确实是推动绿色发展的需要。虽然这么短时间之内要关闭这么多企业，要提升这么多企业，难度和压力确实大，但这项工作势在必行。因为这些企业中很多是20世纪90年代的，甚至是80年代发展起来。总体上工艺设备非常落后、物耗能耗非常高、企业管理水平非常差。事实上，不少企业现状也难以为继。所以，对这类企业，确实需要加大推动、加快改造。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有难度，正如总书记说的“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是发展观的一场深刻革命”。所以天津市委、市政府加强了顶层设计，专门印发文件推动实施。市委书记、市长等市领导同志明察暗访，对各区定点包联，一个区一个区来推动这些企业转型升级，推动大气污染防治。所以我觉得“散乱污”企业治理是绿色发展的需求。

第二个谈谈对经济有没有影响。刚才说了对局部地区、个别企业，肯定是有影响的。但是从全局来看，从长远来看，确实是腾笼换鸟。我市北辰区位于城郊接合部，是“散乱污”企业关停取缔最集中的地方，共关停了1600多家。这1600多家企业，总共占地3000多亩。一个企业大概占两亩多地，平均每个企业贡献税收3万多元，每亩地产出不到两万元。所以北辰区关停取缔“散乱污”企业以后，为下一步发展腾出了土地、资源、环境空间，优化了产业布局，解决了一些安全隐患，进一步实现了绿色发展。

第三点体会就是在治理“散乱污”企业的过程中，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广泛支持。今年4月到5月，中央环保督察进驻天津，在群众举报的4000多个信访举报件当中，针对“散乱污”企业违法生产、非法排污的举报件占相当大比例，群众对“散乱污”企业非常不满意，也非常关切。所以按照总书记“群众需要什么，我们就干什么”的要求，我们必须采取行动加强治理。虽然治理“散乱污”企业影响了一小部分人，但普惠的是大多数群众，对整体、对全局来说是有益的。

同时，我们也体会到，这项工作最终也得到了广大企业的支持。如果没有他们支持，也不可能把1.9万家企业都进行了集中整治，还关停了9000多家。我在这里讲一个小故事，在今年6月，就是关停取缔“散乱污”企业最紧要的关头，市里自行车协会带了几十家企业，到市环保局座谈，看怎么解决问题。座谈会后，其中两家企业负责人说，来的时候是准备跟你们打架的，是带着一肚子气的。但是通过座谈，了解了市委、市政府的部署以后，了解了疏堵结合、分类指导、分类施策，最终实现转型升级，实现绿色发展、实现产业化发展这一系列政策后，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气也就消了。在座谈会上，我们向他们介绍了1958年的时候，几百家小厂通过整合建立了上海凤凰自行车厂，实现了产业化、规模化发展，并最终成为知名品牌。我们也建议他们参照凤凰的发展模式。目前看来，天津自行车行业在“散乱污”企业整治中对各项要求执行是好的。所以我们有信心、有决心按期完成散乱污企业综合整治任务，实现更好的发展，绿色的发展。我就介绍这些，谢谢您。

■治理大气污染，根本在于人为努力的程度

人民日报：有一个问题想问方力局长，北京60微克/立方米的目标如何实现？

方力：大家都很关心空气质量，其实我觉得这几年大家对空气质量的认识越来越科学、越来越全面。空气质量其实就是人类社会生产生活在大自然产生的污染物排放。人为活动排放叠加气象条件以后，最终体现出的就是空气质量。所以治理大气污染，根本在于我们人为努力的程度。

说到对空气质量的评价，如果大家关心体育，体育里面最容易出现歧义的是打分的项目。裁判通常会去掉两个最高值，再去掉两个最低值，最后再衡量打分。刚才说的气象条件，其实每一年都不一样。如果单纯地拿今天的空气质量和去年的同一天相比，其实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是从更长周期来讲，比如比较一年相对比较一天评价得更科学，比较三年相对比较一年更科学。其实在社会学层面、统计学层面，有一些方法拿来进行科学分析，还是能够分析出很多问题的。现在已经习惯用一年的周期来考察空气质量，这是一个维度。但是如果再做得细致一点，比如把全年最差的10%的天气，还有最好的10%的天气去掉，考察中间80%时段空气质量的变化，那么评价结果受气象条件的影响就相对会少一些。

刚才记者问到“大气十条”的收官之年如何面对60微克/立方米左右这个目标。我觉得其实今天我们现场已经有了部分答案，数据也给出了答案。首先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是在环境保护部召开，环境保护部代表国家层面，体现了国家层面的坚强决心和决胜决心。

第二个今天京津冀三地的环保厅局长坐在这里，实际上是体现了京津冀区域联防联控的通力协作、有效配合。从刚才三地的介绍当中也看到了，全社会方方面面都在努力。

第三个还是要用数据说话，其实很多记者朋友都是从年初就参加新闻发布会，对这一年来的数据都很清楚。今年1、2月，北京和去年同期相比PM2.5平均浓度反弹了60%多。当时我们就做了一个分析，如果要达到全年60微克/立方米左右的奋斗目标，那么未来的10个月，每个月都要达到历史同期最好水平。从有监测数据以来的四年，也就是2013、2014、2015、2016这四年，如果大家去查数据会发现，每一年的PM2.5年均浓度都在下降，但是就某个月来说，历史最好水平出现在哪一年，可不是一个定论，和那个月的气象条件很有关系。其实这就说明我们的空气质量跟气象条件的相关性很大。现阶段，气象条件对空气质量的影响还是巨大的。过去四年的数据说明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社会的排放量一直在下降，空气质量持续改善。

今年3月份到现在，过去的8个月除了9月，其余7个月的月均浓度都是历史最低。这反映出有气象影响因素，也反映出我们在环境保护部的统一指导下，区域间联防联控，区域整体的排放强度降低了。与2013年同期相比， 2013年北京的PM2.5年均浓度是89.5微克/立方米。与今年60微克/立方米左右的年度目标相比，就是要下降1/3。截至昨天，同期相比下降了约34%。今年的最后两个月，人努力的成分会越来越显现出来。首先是大家要努力去干，真正干到位了，人民群众会看在眼里。目标背后最重要的是政府怎么行动，社会怎么行动。

北京大气污染防治的信心不仅来自于刚才介绍的那几个方面，还有个大背景，一是北京新的城市总规已经向社会发布了；二是十九大报告中提到的涉及北京的两件大事：冬奥会和疏解非首都功能。大家关心总规的话就会关注到，北京未来要减量发展，城乡建设用地规模由现在的2900多平方公里，到2020年要下降到2860平方公里。

比如大家都关心的“散乱污”企业治理，建议可以到大兴区去看看，以前有很多工业大院等区域，“散乱污”企业都在里面，现在疏解整治后，一部分变成了生态公园，一部分土地流转，发展高精尖的企业，更好地促进地区发展。再一个大家也感受到了疏解整治促提升，包括城市核心区的背街小巷的治理，背街小巷的治理就是环境改善。今后要让城市全部干净起来，这也是北京市新总规里的。再加上我们非首都功能的疏解，这样一个大背景下，环境的改善，包括大气环境的改善，不仅是环保部门，也是北京市每一个行业，每一个部门，按照中央的要求，按照建设世界一流的和谐宜居之都的目标，一点一滴的奋斗，都会带来环境质量的改善和城市整体水平的提升，所以说我们对未来空气质量改善充满信心。

■秋冬季攻坚重点在于重污染天气应对

人民日报：河北、天津两地阶段目标已达，有无进一步设定的刚性目标？

高建民：“大气十条”提出的目标任务完成，并不代表我们压力减少了，恰恰更大。第一，大家都知道，产业结构不是一天两天能调整完成的，大气污染治理虽然阶段性目标完成，但是大气环境质量与人民群众的期盼还有很大的距离，群众对大气环境质量的期盼是我们最大的压力。

第二就是河北绿色发展的任务还很重，大气环境质量实现根本性好转的路子还很长。我们必须改变过去的产业结构、能源结构，加大大气污染的治理力度，巩固治理的效果，推进大气环境质量持续改善。

第三是京津冀作为一个大的区域，需要协调联动、联防联控，河北很多治理标准还需要向京津对标看齐，推动河北环境治理再上新台阶。

第四是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河北要把大气污染治理好，落实总书记的要求，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的问题，需要我们认真总结过去采取的有效措施，坚定不移地把大气环境治理抓下去。我们一定会更加努力工作，坚决打赢蓝天保卫战，让老百姓能看到蓝天白云常态化，感受到幸福。

温武瑞：我再简要地补充一点，天津去年PM2.5浓度是69微克/立方米，比2013年下降了28.1%，提前完成了“大气十条”目标任务，但相较国家35微克/立方米的标准，还是非常高的。所以现在只不过是迈出了治理大气的第一步，而且现在秋冬季污染天气特别突出的问题还没有很好解决。统计表明，过去几年，PM2.5在秋冬季的时候下降不明显。这说明秋冬季大气污染治理、特别是重污染天气应对，是非常突出的问题。针对这个问题，今年秋冬季攻坚行动，给我们提出了更高的目标，更严的要求。对天津来说，秋冬季PM2.5浓度同比下降25%是非常高的目标。从去年的10月到今年的3月份，我们PM2.5浓度大概是95微克/立方米，下降25%的话就是要下降到70~71微克/立方米；而且重污染天气天数下降20%的目标这也是一个硬的要求，去年整个秋冬季重污染天气天津是35天。

针对这个目标，刚才向大家介绍了，我们制定了攻坚行动方案，采取了10项措施来推动落实。从力度上来说，从减排的强度来说，确实是前所未有，既有治本的，又有治标的措施，有些之前没采取的措施今年也用上了，比方说错峰生产、错峰施工、错峰运输。我相信这些措施一定能起到好的效果。

方力局长刚才也讲了，人要努力，天也要帮忙。确实有这个情况。攻坚行动全面实施以来，10月1日~25日，天津PM2.5浓度54微克/立方米，同比改善24%，是历年来最好水平，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治理成效。但 10 月 26 日~28 日一次区域性大范围重污染过程，仅3天时间，就造成我市当月 PM2.5浓度上升10微克/立方米。这次重污染过程使我市 PM2.5月均浓度同比改善率由 24%下降至 6.1%。从我市情况看，本次重污染过程，沿海地区受影响程度明显高于西北部地区，10月27日东部的滨海新区PM2.5浓度达到 221微克/立方米，而北部的宝坻、武清浓度分别为160微克/立方米左右。

以上情况说明，影响秋冬季空气质量的突出问题和重点难点在于重污染天气。秋冬季攻坚就是要攻重污染天气应对，要全力强化预警会商、应急处置和联防联控，最大程度降低污染影响程度、 缩短污染时间，这也是做好秋冬季空气质量保障的核心。

从10月1日开始，天津实行了城市建成区停止土石方作业的措施，因为天津现在正处在大的发展建设开发阶段，全市建筑工地还有2500多个，我市近年来建筑工地、道路清洗、秸秆禁烧管控到位，扬尘污染得到比较好的管控。但在冬季的时候，由于工地多、气候干燥，非常容易起尘，整个冬季扬尘污染对PM2.5贡献在18.2%左右，针对这样的情况，我们采取了有针对性的管控措施。

首先是分类停工，不是所有的工地都停，涉及土石方作业的、涉及渣土运输、物料进出的才停；对其他的一些作业，还是可以照常进行的，是不受影响的；但对于可能造成扬尘污染的工序，实行严格管控。

第二个是分地域停工，主要是在城市建成区进行停工，因为城市建城区人口最密集、对群众影响最大。此外，停止土石方作业可同时停止渣土车运输，从而减少相应污染物的排放。

第三就是分情况停工，涉及到的重大民生工程、重点工程，比如说地铁工地、造林绿化工程都有季节性，对这些确实无法停止土石方作业的，我们就特许施工。由企业申请，行业部门审核，市政府审定以后发布出来，在工地张榜，公开接受监督。特许施工要做到六个百分之百，确保扬尘得到有效管控。

这些措施广大的施工企业也是支持的，他们提前做了相应安排，很好地得到了落实。

■汇聚科研资源，开展重污染成因与治理集中攻关

经济日报：今年两会上，总理提出重奖“攻克雾霾难关”的科学家，环境保护部前段时间启动了大气重污染成因与治理攻关项目，请问公众究竟何时能确切知道雾霾成因？雾霾难题何时能攻克？

刘友宾：我简要回答一下，2013年9月，国务院发布了《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大气十条”。“大气十条”在发布之前，经过了充分的专家论证，广泛听取了专家意见。“大气十条”实施以来，在多个国家科技项目的支持下，专家们积极参与相关工作，我国大气污染防治基础研究和技术研发取得积极进展。

比如说提出了区域大气复合污染的形成机制框架，自主研发了燃煤烟气除尘、脱硫、脱硝技术，电力行业超低排放技术走在世界前列，实现了区域和城市空气质量3天精细预报和7天趋势预报，建立了主要污染物总量减排和区域联防联控调度模式，完善了空气质量和污染源排放标准体系，为重点区域和城市空气质量改善提供了有力支撑。

当然我们也要看到，科学研究永无止境，随着大气污染防治不断向纵深领域推进，我们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不断面临新的情况和问题，也不断对科技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刚才几位厅局长提到，当前大气污染防治面临的一个难题就是秋冬季以PM2.5为首要污染物的区域性大气重污染频发，这对我们精细化治理的科技支撑提出了更高更为紧迫的需求。

所以国务院第170次常务会议做出部署，由环境保护部牵头，联合科技、中科院、农业、工信、卫生、气象、高校等多部门和单位，汇聚跨部门科研资源，开展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秋冬季大气重污染成因与治理集中攻关。目前环境保护部已经联合相关部门按照“问题导向、需求牵引”的原则，以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秋冬季大气重污染应对的科学决策和精准施策为目标，在集成现有科研成果和衔接相关工作基础上，编制完成了《大气重污染成因与治理攻关实施方案》，设置了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重污染的成因和来源、排放现状评估和强化管控技术、大气污染防治综合科学决策支撑、大气污染对人群的健康影响研究4个专题和28个具体课题。前不久李干杰部长宣布了攻关行动的启动。

这个课题研究借鉴“两弹一星”攻关模式，聚集所有优势团队和优秀科学家，成立国家大气污染防治攻关联合中心，形成了一支1000多人的攻关队伍；实行“包产到户”的跟踪研究机制，组建的28个专家团队已下沉“2+26”城市进行实地调研和驻点指导，开展“一市一策”科技支撑方面研究，同时也组建了共享的管理平台，目前已经初步组织完成了大气污染立体综合观测法，形成了重污染天气预报、过程监测，还有成因快速分析的基础能力。

您刚才特别关心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知道雾霾成因，刚才几位厅局长实际上已经介绍了，各地的产业结构不一样，能源结构不一样，气象条件不一样，实际上每个地方的构成、来源是不一样的，北京跟天津、河北，河北每个城市之间也有区别，我们恐怕很难找到一个普遍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PM2.5成因。所以我们专家团队深入到这些市县，在每一次过程中，要积极观测、分析、研究它的构成，为我们大气污染治理工作提出更加有针对性的预防措施，同时也给各地的重污染天气应急预案提供科学决策。我相信随着我们专家团队不断深入工作，各地PM2.5成因应该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精准。我们也将及时对外发布相关信息。

■煤改气正在各地按照计划推进

路透社：刚才各位厅局长介绍了各地都在加大力度推进燃煤锅炉的改造，但是我们也注意到近期天然气价格上涨非常迅速，我们了解到京津冀一些地区的工厂企业其实已经有一些承受不了现在煤改气之后的燃气成本，并且非常担心未来天然气供应。想请问各位厅局长如何看待这个情况？下一步将如何开展工作？

刘友宾：煤改气问题应该说是秋冬季大气污染治理非常重要的一项措施。大家都知道，造成大气污染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以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为了做好大气污染防治，不断调整能源结构是我们必须选择的一条途径，也是国际社会共同认可的一个选择。煤改气经过专家们反复论证，纳入各地工作规划，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大气治理措施。各地目前正在按照计划推进这项工作。

您提到的影响天然气供应问题，目前据我们所知，环境保护部正同有关部委保持密切的沟通和联系，完全能够满足冬季清洁取暖需求，即使个别地方出现了民用气短缺问题，也会及时调剂，确保气源充足供应。您说到的价格问题，确实一些地方有一些价格波动，据我所知今天上午环境保护部有关司局负责同志正在与有关部门积极协调，确保市场平稳，使这项工作能够平稳有序开展。

温武瑞：刚才我介绍了天津总共有121万城乡散煤用户要改气或改电，其中留到明年改的是60万户。之所以要留到明年改，主要是考虑到用电更清洁，更有保障，能改电的全部要改电。我们在改的过程中更多地是推广“电代煤”，积极推动电网架设，确保按期入户。

关于天然气供应，如果出现天然气供应紧张，特别是高峰时段受到影响的情况时，我们将严格按照国家和我市相应保障预案，通过采取调节非民用部门用气量等办法，全力解决好这个问题。

高建民：我补充一下，对河北来讲，城市的建城区和周边的农村地区，也有许多调整的地方，宜气则气，宜电则电，来完成清洁取暖改造。河北省是北方地区清洁取暖试点工作的重要部分，从目前我们的认知水平来判断，解决散煤燃烧是解决北方地区取暖季农村污染排放的一个重要举措，对打赢蓝天保卫战有着重要的意义。

就河北来讲，目前推进比较顺利，特别是我们年初制定的180万户目标，各市县积极性非常高，群众也是基本认可的，可能实际的完成量会超过这个数，目前这180万户已经完成了户外工程。围绕保障用气安全，在环境保护部的大力支持下，河北省积极与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等供应商对接，多渠道拓展气源，积极推进储气的设施建设，制定详细可操作的应急预案，目前已基本落实采暖季气源65亿立方，基本能够保障按省下达任务量确定的煤改气居民用气。